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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 (第2/3页)
去后院争宠。我身后偌大家业,养的起年轻郎君。” 音晚认识胡静容这么久,就从未见过她拨弄算盘珠子失手过。她笑了笑,道:“既然你打定主意,那年纪自然不是问题。要紧的是人品,总得好好观察些时日再说,事情总归急不得。” 胡静容从她这里得到肯定,容色瞬时亮起来,拉着音晚的手,亲柔道:“你那当兵的夫君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了?孩子都三岁了,他这父亲可做得忒省事了,别是外头有人了。” 音晚笑靥微僵,声音低徊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“要不我干脆给你也找个主吧,凭你这模样,什么郎君咱们寻摸不着,你就是想做王妃娘娘,我看也使得。” 音晚只笑不语。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时,音晚才从如意坊走出来。 她戴着羃离,东拐西转,走到柿饼巷,见巷前站着一个人,身形挺拔,肩背平直,夕阳挂在柳梢头,熔金般的光芒镀在他身上,将影子拉得细长。 音晚顿住脚步,只觉呼吸有些闷滞,隔着层层叠叠的青纱看向他。 他转过身,一眼便认出音晚,快步走过来,想立即揽她入怀,手指颤了颤,却忍住了。 “晚晚,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” 音晚低眸沉默片刻,勾起笑靥:“很好,谢谢舅舅关心。” 耶勒以为音晚也会问他过得怎么样,那样他就可以自然地告诉她,他已经是突厥大可汗了,草原至尊,万人之上。 在狼山接受众人跪拜的时候,他心心念念的就是音晚,他那时候想,若她能站在他身边,同他一起享受这尊荣该有多好。是以,刚刚举行完大典,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洛阳见音晚了。 可音晚什么都没问,只是安静低着头,仿佛对他的生活丝毫不关心。 耶勒突然觉得一股凉水兜头浇下,把他一路跋涉,想要见到音晚的迫切悉数浇灭。 他倍感失落,安静了一会儿,勉强堆起笑,问:“小星星呢,走,带我去看他。”作势便要往巷子里走。 音晚站在原地没动,道:“近来城中有诱拐男童的恶徒出没,我怕小星星出事,把他送到朋友家里去了。” 耶勒慢慢退回来,一时有些尴尬,他打量了这周围的环境,道:“这地方也太破旧简陋了些,你怎么不挑个好一些的住处?” 音晚低着头不说话。 耶勒上前一步,隔纱凝着她的脸,沉声道:“我收到你托人送来的银两了,晚晚,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如此。” 音晚心里五味陈杂,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,有烦躁,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慌乱,她已经习惯了在洛阳的生活,简朴却自由,辛苦却踏实,一见着耶勒总有种平静生活要被搅乱、所有艰辛努力要付诸流水的感觉。 那着实让人恼。 耶勒见她不说话,也不想勉强,道:“我会在洛阳住十天,就住在离你家不远的云祥客栈,你若是实在不想见我,就不必理会了,十天之后我就走。” 他将要走时,音晚蓦地问:“舅舅来洛阳有事吗?” “你外祖母这些年身子不大好了,总念叨你母亲,久久难以释怀,我怕给她留下遗憾,带着她来这里,让她见一见你父亲和兰亭,听说兰亭有了孩子,正好带着一同见一见。” 音晚眼前一亮:“父亲和兄长要来洛阳?” “你还不知道吧,大周的雪郡主将要成婚,嫁的是洛阳望族贺家的嫡出公子。雪郡主是被姐夫抚养长大,皇帝特准谢家来洛阳观礼。” 这些年随着谢氏倒台,自是人去茶凉,树倒猢狲散,昔年鼎盛的世家豪族顷刻间灰飞烟灭,党羽或死或倒戈,朝野之上再也没有半点谢氏的影迹。 瞧上去衰败如斯,唯有谢润一脉得以全身而退,保全富贵。 因这一点,在满街满巷“天子好男风”的话本杜撰之余,还有文人执着于以皇帝和谢皇后为原型编纂各种风花雪月,爱恨情仇的故事。 道:帝王本无情,因缘偏弄人,封殿数载,死生不见,却不知是无情,还是有情。 音晚应付完耶勒,第二日去如意坊的路上,便听到了说书先生在街头说她和萧煜的故事,说得绘声绘色,若非经他梳理